【云程发轫48H/1/5：00】微草：岁又逢新
○无cp，仅战队向友谊向
———————
老去又逢新岁月，春来更有好花枝＊
微草的公关团队是一个画风很迷的团队。
这一点具体表现在不作为。这个不作为不是面对电竞舆论不作为，而是表现在每年每月各个节日中。别人家战队的官微一逢中外节日重要纪念日便发图配文撒花花，评论里工作人员下场与民同乐，祝你祝他祝大家节日快乐。
而微草呢？一个大写的佛。微草粉丝们看着别人家战队欢欢喜喜，自己则从凌晨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刷新微博。而他们还常常等不到一句节日祝福，只有到了深夜才能对着一条微草官微曾点赞央视新闻节日祝福的点赞记录流面条泪。
但之所以说微草公关团队画风迷，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佛，而在于他们虽然平常节日里连粉丝都懒得敷衍，但是却热衷于过一些奇奇怪怪的日子。比如在每年六月的第三个星期日，还没等粉丝们行动，便会看到官微卡着零点祝福父亲节快乐，配图还常常是辨识度超高的微草俱乐部内部图片。到了世界爱眼日就更过分了，6月6日都来不及等，早好几周就开始点赞转发粉丝们自己组卝织的产粮活动。某战队的著名黄毛选手都看不下去，曾经转发过一条微草官方庆祝世界爱眼日的微博，配文是出类拔萃的六七八九十个问号。
对于这样迷的公关团队，微草粉丝们表示：虽然很有卝意思哈哈哈但是和吾王的风格真的一点也不像诶。
而微草队内某不想透露姓名的方姓选手看到后差点吞下嘴里的瓜子壳，向今年安排出道的徒弟激情开麦：“这些粉丝就是受那个正经的大小眼儿荼毒太久了！这都什么谬论啊！明明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袁柏清忍不住提醒：“师傅，后面……”
方士谦缓缓转头，正对上那双荼毒粉丝千万的大小眼。他嘴里的瓜子蹦噶一声响，王杰希欲言又止，努力忍住了在新队员面前敲方士谦的欲望，面无表情来仍然是不怒自威的冠军队队长：“地上的瓜子壳捡一下。”
方士谦一边弯腰捡瓜子壳，一边负隅抵抗，试图在徒弟面前挽回一点治疗之神的尊严：“王杰希你说实话！官微是不是你负责的！”
这话纯属扯淡玩儿，不过这懒癌上身又天马行空的官微确实像极了王杰希的本质。要不是亲眼看着王杰希平时忙到快要生出三头六臂，余老板恨不得将战队外的事一切都给他处理妥当，方士谦实在要揪出网线那头的人好好怀疑。
扯淡玩儿的话说出来有人是要乐的，刘小别抬起一手遮住嘴，发出漏气的声音。柳非直接躲在电脑后弯了腰，只有袁柏清对自己师傅嘴贫的日常司空见惯一脸波澜不惊——反正队长也不会生气就是了。
王杰希确实不会生气，事实上他今天心情好的很。他双手抱臂幸灾乐祸地观赏方士谦一边捡瓜子壳一边骂骂咧咧。等方士谦直起身，王杰希清清嗓子，背靠玻璃门向队员们说：“首先欢迎刘小别袁柏清今天从青训营调过来，正式在主力训练室里训练。”
今天是元旦放假，在场的队员们很给面子得把掌声拍得哗啦哗啦响。刘小别和袁柏清尽管已经来过很多次，与大家都熟悉透了，被这么一宣布突然有了些局促羞涩，客客气气点头哈腰。方士谦意料之中地不在工作之下配合王杰希的队长行为，颇有京味儿地架起腿，抬抬下巴催促王杰希：“草都带了，整快点儿的！”
王杰希将没有解下的围巾轻轻上拉，浅色围巾遮住小部分脸颊。他侧过身来推开玻璃门：“走吧！”他眼角下弯朝队员们微笑，冬天的日光使外头更加亮堂，“来真正加入微草。”
“原来种植物的走廊不在训练室外啊？”
“当然不！我们天天训练忙死啦，说实在，这些花草基本上都不算我们养的！”方士谦被冷风灌得一激灵，把嘴巴缩在领子下回答徒弟的问题。
“那每年加入的新队员都要留一盆植物，是微草的传统？”
“俱乐部成立才五六年，传个屁的统，就是个工作人员自发的入队仪式！”方士谦匝匝嘴，补充一下，“一个很有微草感的入队仪式。”
一众微草队员直到拐进宿舍楼才舒展开手脚，把下巴从衣领下拔了出来。早有装备的王杰希在寒冷面前保持住队长风度，脊背挺得笔直，向新队员们解释道：“宿舍楼几面背风，上午有阳光，温度会好很多。”
“你们的宿舍在三层，可以把植物放在那层阳台，方便照顾。”
“还有，队员们的植物其实大部分是自己照顾的。”王杰希无视身后方士谦的瞪视，“只是你师父他自己不照顾罢了。”
两位新加入的队员和硬要跟来的柳非、周柏烨对两位大神的日常拌嘴已经见惯不怪。刘小别弱弱举起手：“那队长，我们可以和你放在一起吗？”
王杰希眼睛稍微睁大了点，露出些难为的表情，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行吧。走，上四楼。”
四楼楼梯口向右拐就是公共的封闭阳台，袁柏清一脚刚踏进去，就被一片绿油油的大叶片一巴掌拍在脸上。
“雾草！这是什么啊？还可以养这么大的吗？！”袁柏清战术后退，与一盆几乎和他等高的大型绿植面面相觑。棕绿色的茎干支撑起大巴掌样的叶片，绿得要滴水。
方士谦一巴掌拍袁柏清头上：“你懂什么，这叫气派！”
王杰希拍拍看愣了的刘小别的肩膀，把他带来的大岩桐接过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抹黑方士谦的神级形象：“这盆是换过的。他以前想放一个最高最瞩目的植物，结果买来的量天尺有大概四米，实在放不了才换成这个了。”刘小别和袁柏清听后脖子不自主伸长，抬头望阳台天花板，想象一个四米巨植矗立在这儿的场景。
这是要把阳台玩成狂野森林啊，新队员们摇摇脖子，心道果然是主队，除去魔术师大大外脑回路都这么不正常。
怪不得王杰希方才听到刘小别的请求后会为难，这层的室内阳台实在摆了太多的植物，整个一迷你花园。方士谦领他们到处看：“初代队员们都种在个花架上啦，看这个石斛！老夏带来的，他去年刚退役。这个啊，是刘哥……”
“这是……”袁柏清盯着拐角的一小盆花努力辨认，“蝴蝶兰？”
“Bingo！”柳非熟练地摆弄自己的蝴蝶兰，一边向袁柏清解释道，“是我带来的。女生宿舍是开放式阳台，这玩意不能受寒，于是就种到队长这儿来啦！”
“咦，虎皮兰？”王杰希接过刘小别递来的盆栽。虎皮兰的叶片向上竖立，镶着金黄色的边，颀长大气。他把虎皮兰捧上空余花架的最上层，“这个好养，两周浇一次水足够了！”
正在打理自己大型绿植的方士谦闻言幸灾乐祸道：“别问着家伙怎么知道的！他以前偷懒，嫌天天照看植物麻烦，带来的也是虎皮兰！”
两个新队员左右环顾，没有在这个不大的封闭阳台上找到另一盆虎皮兰：“那队长是……也换过盆栽？”
“换了，换了个娇滴滴的，老难伺候了。”方士谦面对窗户，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不过那可是我们微草的‘大队宝’，活下来不容易——在一楼，一会儿领你们去看！”
微草的每个工作人员正式在俱乐部入职后，都会在宿舍阳台养一盆自己带来的植物。这习惯听起来挺“微草”，却着实不是刻意着规定的。
起初只是单单调调一小破楼，站在这个新兴行业里也算个较大规模的俱乐部。裤子兜里叮当响的余老板和同样哪个兜都叮当响的林杰决定庆祝一下俱乐部的成立。微草微草，多绿一名字，那就整点绿色！余老板如是提议。
于是两个对植物都一窍不通的人跑去花草市场，一人买了盆绿植摆宿舍阳台上，为俱乐部添上俱乐部之色。初代队员们看到了 觉得挺好玩儿，一人来摆上一个。工作人员瞧见了，也觉着挺好玩儿，一人来摆上一个。
一个人接一个人摆上了，一代照着一代学着做了。久而久之，正式入职的俱卝乐卝部成员都会在员工宿舍的阳台上摆一盆自己带来的植物，不贴名字也不标记。无论是主队队员还是背后的工作者，都是这样或艳或暗地，默默融入微草绿里。离开的和现在的铺青叠翠，一起等到了2020，那一场盛大的微草成原，那一楼馥郁芬芳。
今年啊，柳非放下自己的那一盆蝴蝶兰，新鲜的水珠沾在叶片上迟迟不愿滚下来。她想，今年啊，她会在第六赛季第一次代卝表微草出战，刘小别和袁柏清正式进入主队磨合，在九月份出道。今年俱乐部上下换新了不少，每层都有新的花架，放着新的植物。
新队员们跟着王杰希下一楼，顺带把三层四层和二层的阳台都逛了一遍。柳非一眼就认出了，李亦辉的长青藤，新来的技术小哥的多肉，她还清楚的记得王杰希和方士谦的盆栽，今年又认识了刘小别袁柏清的盆栽。每个阳台零散着摆了不少，柳非想起刚刚方士谦一个一个给刘小别介绍那些前辈留下的，她刚来的时候，方士谦也用同样的话语说过一遍。柳非在加入俱乐部前也是微草的粉丝，但方士谦说的许多初代队员的名字和植物，她听两遍也记不得。
这些植物主人的名字，除了少数几个人，俱乐部上下怕是没人能够再熟稔着一一道出了。
刘小别在二楼的阳台口被一盆水植竹子吸引了目光。这竹子周边系了个红带子，怎么那么眼熟……刘小别突然心诚福至：“富贵竹！一看就是余老板养的！”
方士谦很不厚道地当场笑出声，王杰希噎住，缓缓解释道：“不是，这是……林队买来的。”
刘小别：“……”该怎么告诉队长这和他古稀之年的姥爷搬新房放的节节高一样？
柳非和袁柏清都笑得十分没有风度。柳非用手捂着嘴前仰后合，直笑到刘小别回头瞪他，就是停不下来。
这样就好，柳非想。等早些赛季的的方士谦王杰希退役，等微草的管理层换了一批，但她还在，还记得这个竹子。她会告诉新生代，这是微草初代队长林杰的富贵竹，想不到吧？这盆竹子之后栽的，大部分她都叫不出所有者，但那一盆一盆，新的老的和在一块儿，才叫微草。
“看，这就是老王的宝贝花了。”一楼也放了不少盆栽，方士谦一指，刘小别他们才看到了花架上层的一盆植物。深冬季节绿得葱翠，没有开花，柳非拿着百度使劲儿拍识别出一堆水仙，也看不出是哪一个。
“是五色水仙，就是风信子。”王杰希取了喷壶过来，水汽细细的撒在叶片上。柳非使出职业选手的手速，飞快地百度信息然后一目十行，疑惑地问：“风信子开花大概在过年，队长每年冬休还会回俱乐部照看花儿吗？”
方士谦又在替王杰希回答问题：“这倒不会。主要因为它有点特殊意义，于是就留下了，看不看到花我们都不在意。”
“啊，什么特殊意义？”好奇宝宝袁柏清提问。
“因为这盆风信子，是第四赛季送来的。送来时刚开完第一次花，老王把它带过来亲手剪了茎。”方士谦想想，补充一句，“我在旁边看着。”
当王杰希提出，要和他一起去给一株从林杰那儿讨过来的风信子复花时，方士谦是愣的。
少年纠葛本没有多少，就如同王杰希刚加入战队时，方士谦甩的脸色一样，明明心知肚明偏要别别扭扭，明面上的排斥和无声的配合是他惯用的方式。
这次不一样。方士谦本想着一直持续单方面冷战，却在王杰希提出邀请后坚持不住，只想看着他的脸，问他：为什么改打法？
为什么啊？王杰希听到后一定会拧起眉，大小眼儿更明显了，眉头活生生拧成一行字：你最清楚。方士谦苦笑，他当然最清楚。身为副队长时，团队配合究竟是谁赶不上谁，王不留行交给王杰希究竟正不正确？这些他最清楚，但是他还是会抵卝抗，会发卝怒，会质问王杰希你为什么答应继承队长职位？同样的，身为追着主输出跑的奶妈，团队赛是谁在脱节，队友们真的赶得上王不留行吗？方士谦仍然是最清楚的那个。
清楚又怎么样？方士谦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生气，他顶着一张怒气冲冲的脸对着王杰希。
王杰希看着自己的副队长十分无奈，简直是梦回第三赛季，方士谦的无理取闹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微草的大治疗拥有同龄人不一样的通透，也同时兼备难得又欠揍的孩子气。
小王队长懒得和现在的方士谦多周旋，他决定以暴制暴，拽起方士谦的胳膊就往门外拉。方士谦觉得王杰希简直不可理喻，仗着身高优势十分不服输地扯上他小队长后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提溜着谁，你拉着我我拎着你，就这么一路跑进宿舍一楼的阳台。
然后方士谦就不说话了，他看到王杰希带来的风信子。林杰退役后闲了不少，抽卝出空来研究研究花草，一不小心从当年买盆富贵竹回来镇宿舍的穷青年变成了颇有实践的花草大师。王杰希带过来的这盆，紫红色的花虽有颓势，也能看得出来它被养得很好。
林队怎么就答应了呢？方士谦始终不得解，林队不是最疼这个打法诡异的小魔道吗，当年力排众议也要退身让位给王杰希，怎么比他答应的还要轻易呢？
方士谦像按了禁言键一样的，王杰希不说话也不看他，工具在身边码得整整齐齐。他在等方士谦回神，等方士谦将注意力投过来，也不解释什么，提起铲子开始干活。
于是方士谦就看。他看到王杰希瘦长的手指裹在手套里，像赛场上对着键盘一样上下翻飞，剥出风信子紫棕色的球茎，露出乳白色的根须。然后王杰希拿剪刀对准花茎根处，“咔嚓”一下，枝叶连同沉重的花冠一起倒下。花冠上还有无数簇拥着的小花朵，和将要偃旗息鼓的媚色被一刀斩断。
只留下短短的花梗了，这不算完，王杰希今天就如同一个冷漠无情的剁子手。那长长的厚绿的竖立着的叶被剪掉了，只留下短短一小节能见证它曾经的夺目。土外露出的地方都被剪了，王杰希却残酷到连根须都不留下，拿钳子一齐断了去。到了最终，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球茎。王杰希终于忙完了，他放下工具，抬头看方士谦，眼里带着轻松的笑意，像展示自己将要培养的新盆栽一样，看得许久不出声的方士谦一阵窝火。
你还笑！方士谦瞪他，心里无能狂怒。还展示？林队好不容易培育出的，馥郁引人的花，被你霍霍成这样，你还笑？
王杰希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向他解释：“风信子第一次开花后，要剪掉这些重要的部位，第二年才可能复花。虽然复开的花比起第一次会差很多，没有那么艳卝丽，但是我想见证。”他说这些时语气平缓，好像真的在和方士谦传授一个栽培植物的方法。也只有熟悉又敏感如方士谦，才能窥探到他话语间，不易察觉的不舍与痛意。
方士谦眨眨眼，用手背碰碰王杰希的手背，问他：“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杰希飞快地答：“我现在已经把花叶切了，然后更要好好培育，让它重新生长。只要等，也许要等到第五赛季，它就能……”
方士谦突然靠上来，他们关系缓和后也不曾有过这样近的距离。方士谦伸手，将十九岁少年单薄的肩虚虚拢在身前。这一刻，微草的正副队同时拥有了来自宿舍阳台环绕的，泥土味儿的珍贵力量。方士谦把话续上：
“就能开花。”
新队员们在认真观摩完这个承载了在战队重要转折点的危机时刻产生巨大作用拥有巨大意义的“队宝”后，一个个识趣地离开阳台，做在训练室自觉加训的乖宝宝。留下王杰希和方士谦继续照料植物，给各式各样的盆栽浇水松土。
“这是哪个新人带过来的？”方士谦盯着花架二层一盆多rou植物问。
“啊，是新来的官微小姐姐，带来的叫……爱之蔓？”
“公关部换官微了？以前的那个跑了？——等会儿，以前官微不会真的是你吧！”
“滚。”王杰希没好气地说，“以前的小哥是搞技术的，他女朋友也是微草铁粉，今年就把带进了俱乐部，自己钻进技术部一门心思研究银武属性去了。”
说完王杰希回头看那盆多rou，茎条坠满爱心状的小叶片。身边倚着一盆同样体型的翠绿色多rou，叶片珍珠似的垂下来，他认得，叫“情人泪”。
两小盆肩并着肩手牵着手，王杰希觉得眼睛疼，身为一个好队长，他很懂得和副队一起分担疼痛：“忘了说，旁边那盆是她男朋友的，叫情人泪。”
“啊。”方士谦张了张嘴，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感叹。
“对了，那小哥比我大一岁，和你同龄的来着。”
“……啊。”
两个同样二十出头却只会与荣耀女神缠缠绵绵到天涯的北京大老爷们，合排蹲着对两盆情卝侣植物发出长长的单身狗的叹息。
“下雪嘞！”
今天是假期，训练室里的队员们都很不专心，反正王杰希不在，不一会儿就有不少人扒在窗户旁看雪。
“喂喂，这一周周的下了多少次雪啊，你们确定要这么稀奇嘛？”柳非不满地叨叨。
“这不一样！”刘小别大声反驳，“这是2021年的第一场雪哦！”然后他开始托腮沉思，用悲伤的语气检讨自己过去的一年。
“好遗憾。”刘小别垂头丧气地说，“我以为2020会有飞天汽车、火星殖民什么的，结果等来了新冠疫情和青训营闭关，还有……”
“还有冲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周柏烨试图接话。
“不！还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第五赛季冠军！”柳非昂着脖子嚷嚷。
“哈？偷懒呢？”方士谦从宿舍楼归来，衣服上的雪被打掉，肩上微湿。他刚推开训练室的玻璃门，一句“平平无奇”撞进耳朵里。
袁柏清左瞧瞧右看看，没看到王杰希人影儿：“师父，队长呢？”
方士谦大手一摆：“被余老板找去了，新的一年，总得有些赛事上的新目标新计划。”
“有什么新目标啊，我们的目标不从来都是冠军吗？”女孩子稍亮的声色里是骄傲和认真。
眼看着方士谦就要和队友们一起凡尔赛之平平无奇的冠军了，李亦辉试图让大家理智客观看待问题：“也不要太自信吧，这个赛季的百花依旧非常强！蓝雨战队的双核也磨炼得愈发嚣张，我们面对的情况不容乐观！”
方士谦笑着走过来，他拍了拍李亦辉的肩，身上还带了些从外面裹挟来的凉意，说：“你说的没错，每个赛季都很难，我们可能赢到最后，也可能半路上折戟沉沙。”
“但是无论那种结果。”方士谦的眼睛眯起来，眉宇间有了赛场上势不可挡的威慑力，“你看啊，我们怕吗？”
是有疾风知劲草，微草离离，他们最擅长的无非是烧不尽，也是吹又生。
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音响起，袁柏清急忙和大家打开微博，是微草官微。
这次的配图是大雪下的俱乐部一角，虽然没什么内容，但也看得出来，是精心找了角度，调了滤镜。
文案更是不同于往日的“发布图片”，而是文绉绉的半句诗：“雪尽草芽生。”
“这，公关部换官微了？以前的那个改了？——等会儿，以前的官微不会真的是队长吧！”袁柏清一拍脑门儿大叫。
“滚！”方士谦代替王杰希，给了自己的傻徒弟一个爱的板栗。
彼时是2021年1月1日，风正劲，草尚青。
——————————
＊题记选自《元旦试笔(选一)》(明)陈献章
冰销泉脉动，雪尽草芽生。——白居易《早春独游曲江》
○想表达的东西很多，新老队员交替、魔术师封印、第六赛季前意气风发的冠军队，也许没有写到位，我尽力啦/
感谢带玩，拉跨致歉，享用愉快~
